2025年5月9日15:30,吕梁学院中文系特邀山西省文联主席葛水平亲临吕梁学院,在弘智楼八层报告厅开展“我所理解的乡土”讲座活动。本次讲座由中文系副主任任聪颖主持,中文系教师出席。
本次讲座,葛水平教授从乡土文明、女性命运与文学使命三方面阐述“我所理解的乡土”。

山西省文联主席葛水平发言
在葛水平教授的记忆里,晋东南的黄土窑洞里藏着最质朴的生活哲学:青砖勾缝的炕沿、炕上的羊毛毡、窑墙里的储粮洞、与“老君爷”(老鼠)共处的日常,勾勒出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生态观。传统习俗如甩鞭、炕围画、认干亲等,不仅是生活仪式,更是文明传承的密码——它们曾是日常美育的载体,如今却因城市化沦为需要保护的“非遗”,折射出乡土文明内核的流失。城市化的冲击如潮水般退去乡土的生机。当“地上文物看山西”的古建因无人守护渐成废墟,当乡土在“振兴”中被改造成“非洲式景观”,我们丢失的不仅是物理空间,更是与土地相连的文化基因。
乡村女性的命运是乡土文明最沉重的注脚。祖母小奶奶王引兰被分配到山村时坐的太师椅与楠木棺材,暗示着女性作为“财产”的悲剧命运;婶婶违背伦理喂养驴驹时流下的泪水,折射出传统性别规训下生命本能的挣扎。乡村女性的苦难往往与自然紧密相连。老鼠成灾的冬夜、石碾磙旁的童年、“吃炒节”时的饥饿记忆,这些细节不仅是生存的底色,更是性别不平等的隐喻。当祖母小奶奶说出“下辈子再不要活成女人”时,这句话成为千万乡村女性的呼声。
在葛水平教授的文学观里,“疼爱性别”不是狭隘的女性主义,而是对生命本质的尊重。作为女性作家,葛水平教授赋予笔下女性文学中的主体性:在《甩鞭》中,她让祖母小奶奶的“仇人”成为文学中的反派,用文字为现实中无法反抗的女性“报仇”;《喊山》里的哑巴红霞,虽在现实中失语,却在文学中获得了呐喊的力量。葛教授强调:“文学不是渲染苦难的放大镜,而是照见人性的镜子。”葛水平教授批判城市化导致文学“只见事物不见人”,指出赵树理“为乡民而写”的真诚已被流量稀释。她以自身为例,虽身居城市却在居所盘炕、种柿树,让“炕”成为连接乡土记忆的载体。坚持以乡土为根脉,认为“离开乡土的写作如同无本之木”。从萧红的国民性批判到林徽因的文化守护,她笔下的女性始终与土地的灵魂共振。

部分师生聆听讲座现场
本次讲座在热烈的掌声中落下帷幕。参会同学刘贞感慨道:“这场讲座让我透过晋东南女性的命运肌理,看到了乡土文明的厚重与挣扎,也感受到文学赋予女性‘发声’力量的震撼,我们会带着这份感悟,让乡土精神在笔下与行动中延续传承。”
供稿:巩毅 付宏杰 王家杏
图源:薛子怡 张舒婷 单宇君